糖圈梨

理想与现实叠袖而眠

【ME】笙歌不停 三

-Mpreg警示

-私设如山



【三】


Mark皱着眉看向Dustin,“Sean?”

Dustin咬着橙汁的吸管,也很困惑,“是的,我确定我没有看错。”

“我不知道他们还有来往。”Mark的语气冷硬。

“其实…”Dustin声音越来越小,“Chris有告诉过我一些。”

Dustin觉得自己快被Mark的目光杀死了,“他们好像在你们那场诉讼还在进行的时候就有联系了。Chris在纽约的时候和Sean在酒吧喝酒,他不小心说漏了嘴,说今晚不泡妹子了,晚点要去看Wardo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Wardo好像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,Chris说Sean不像是在开玩笑。但当他再问下去的时候,Sean就不肯说了。”

Mark想起当时骨瘦嶙峋的Eduardo,嘴唇抿得更紧了,“你知道他生病了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“你们那时候关系那么僵…我根本判断不了,你是不是已经不关心Wardo了。”Mark的指责太尖锐,Dustin委屈的反驳。

Mark被他一句话梗住,竟然不知道怎么接上。

连和他关系这么亲密的Dustin都产生了这样的怀疑,Mark握紧拳头,抑制着自己想要掀桌的冲动。

Dustin看不得Mark这么难过,他连忙补上,“我后来就知道你还…,但是那时候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,不过是让你徒增伤心罢了。”

Mark闭上眼睛,事情已经过去了,Eduardo看起来也还好,的确没有再追究的必要。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,Wardo生病的时候会想什么,他会有那么一秒,希望自己在他身边吗?

他想起来他刚到帕罗奥图的时候学校还没有放假,Eduardo在哈佛准备期末考。因为一直在为Facebook的事情奔波,Eduardo把课业都堆积得太多,时间紧迫,压力又太重,他就把自己搞倒下了。

Eduardo在Eliot楼住的是单身公寓,他发烧到40度都没有人知道。要不是Mark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,找了Chris去看他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。

Mark那时候忙得连睡觉都没有时间,更不用说飞回波士顿看他,他心里焦急得不行,Eduardo还在电话里软绵绵地安慰他。

“Hey Mark,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,不要担心。”

“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,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。”

“我也很想你,但你不要回来,来了我也不会开门的。”

那时还没有视频通话,他就只能想象着Eduardo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和他说话的样子,通过他的声音判断他的精神状态。

Mark只此刻只感觉到痛苦,这种曾经让他陌生的情绪现在熟悉得如影随形。



Eduardo刚离开咖啡馆,Sean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。

“Eddie,你在哪里?”Sean觉得奇怪,Eduardo这么有教养的人,怎么会不断挂自己电话。

“我还在曼哈顿。”Eduardo顿了顿,有些犹豫,“我今天,就不去了。”

Sean简直要目瞪口呆了,他停顿了一会才接上话,“你是认真的?发生什么事了?”

Eduardo回头透过玻璃看了一眼还坐在咖啡厅里的Mark和Dustin,轻轻叹了一口气,“Mark来了。我怕他会发现什么。你知道他的。”

Sean被接二连三的消息打懵了,他有些结巴,“他…他怎么来了?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Eduardo揉了揉鼻梁,“我不能让他发现。”

“Eddie…”Sean叹了口气,他知道Eduardo有多倔强,但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,“你真的想好了吗?”

“是的。”虽然对方看不见,Eduardo还是点头,“我不去了。”

“我不是说这个。”Sean有点着急,“我是说Mark,你对他…”

Eduardo不说话,Sean只得继续。

“Mark…并不是像你当时想的那样完全不在意的。你走之后,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。他大概…还是爱着你的。”

“Sean,”Eduardo低沉着眉眼,整个人都很疲惫,“停下。麻烦你和Julien今天代我去看Elle了,替我跟我的小天使说抱歉,我很爱她。”

Sean明显感受到了Eduardo的低落,他吩咐道,“好。你待在酒店,我们晚点来找你。”



Sean从前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成为体贴入微的那类人,但他大概是欠了Eduardo的。百万会员夜他对Eduardo说的那些话,差不多是他在Eduardo面前最硬气的一次。

但也并没有帅到底,Eduardo恐吓要揍他的时候他还是怂了。

但之后的诉讼就跟他毫无关系了。Eduardo和Mark打官司,这是Mark欠的债。他乐颠颠地跑到纽约浪,却没想到在那里碰到了Eduardo。

当然,也还是以倒霉透了的方式。

他在Party嗑嗨了哮喘发作,被同行的朋友Julien送到了临近的私人医院急救。

可怕的是,Julien是Eduardo的儿时好友,那家医院则是Saverin的产业之一。

Eduardo帮忙给Sean插了队,找了最好的医生提供最先进的设备,从鬼门关里把Sean的小命捞了回来。

Sean躺在床上靠着呼吸器生存连话都说不了的时候就看到Eduardo和Julien站在他床前,视线一片模糊。

“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?”Eduardo问Julien。

“他跟别人赌妹子,还xi粉,没带喷剂,去洗手间时突然就发作了。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快挂了。”

Julien的声音还是那么欠扁。

“这很Parker。”Eduardo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,带着一丝笑意,“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。”

“你跟他有过节?”Julien问。

“算不上。”

Sean听到Eduardo这样回答。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翻一个白眼,他就是看不惯Eduardo的公子做派,没想到有一天还是要靠这个富二代给他开绿灯救命。

而Eduardo为什么会刚好在医院这个问题,Sean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并没有想过。

但他后来还是发现了。

他有一天刚从外面放风回来,就看见Julien面色沉重地在走廊里跑着,这不像Julien这种同样讲究礼仪修养的人的作风。好得七七八八的Sean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了上去,鉴于他是Eduardo小少爷的“朋友”,并没有工作人员拦住他,然后他隔着玻璃,看到Eduardo躺在床上,旁边还有一个婴儿。

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出了问题。

Julien刚走出来就看到木在门口的Sean,他皱了皱眉,暗怪自己的疏忽,让Sean给混了进来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Sean呆若木鸡。

“如你所见,”Julien耸肩,“Dudu生了个女儿。”

Sean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,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傻子。

“这是Saverin家族的秘密,我现在应该帮他们灭了你的口。”

“那为什么你还活着?”Sean脱力地反问。

Julien坐在他旁边,“当然是因为我是Dudu的青梅竹马。”

Sean只觉得头更晕了。

“这个孩子…是Eduardo和…?”Sean脑内万马奔腾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只是没有勇气说出来。

“这是Dudu的孩子。”Julien回道。

“别告诉我Saverin家的男人除了能生育之外还特么是有丝分裂。”Sean哼了声。

Julien并没有心情跟Sean开玩笑,他摇摇头,“她太虚弱了,Mannur医生说她没办法撑过去。”

“什么?”Sean惊讶,连忙收起了嬉皮的神色。

“那Eduardo?”

“我们还不敢告诉他。”Julien跟也刚走出来的Alex打了个招呼,他的神情也很凝重。

Alex看到了Sean后皱了皱眉,却也没有说什么。他只是点了点头,就拿着手里的一沓单子往外走去。

Sean站起身,透过单向玻璃看了眼躺着的Eduardo,他一直是一位很漂亮的年轻人。但他此刻双眼紧闭,身上还插满着乱七八糟的管子,整个人苍白虚弱得像是下一刻就会化作虚无。

Sean想到了Mark。

于是他移转目光,看向保温箱里的婴孩。

Julien说那是个女孩子,Sean看到了上面的标牌写着“Elliot”。

他在这一瞬感觉到了难过,他不知道这股难过从何而来,却沉重得压得他几乎无法喘气。

这是Eduardo和Mark的女儿,而Mark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一个女儿。


没过多久,Sean就见到了一个几近疯狂的Eduardo。

他不知道这位翩翩公子竟然能声嘶力竭到这种地步。Alex和Julien都不在,Elliot停止呼吸的时候只有Sean在Eduardo身边,他用尽全身力气抱住拼命挣扎的Eduardo,直到医生赶到给他打上镇静剂。

Eduardo睁大棕色的眼眸,随着镇静剂的输入渐渐失去生气。Sean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像枯竭的井,眼底的绝望和痛苦倾泻而出,却没有眼泪。

他不知道自己也哭了,只是在被医生赶出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都湿润了,他看到他们把小小的Elliot用白布包裹,然后推向了不知道哪里。

她还那么小,甚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,Sean不知道她会有一双像Eduardo那样温暖明亮的棕色巧克力,还是像Mark那样尖锐锋利的冰蓝宝石。

他只知道Eduardo的痛苦那么清晰,眼底一潭死水。

Eduardo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,无论Alex,Julien和自己如何劝说,他依旧没有给出任何反应。他就沉默地躺在那里,仿佛只剩一副驱壳,灵魂早已和Elliot一起到了天国。

他也无法进食,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,直到医生提出红线警告,Julien才破罐破摔,从家里带来了一卷录像带。

Mark和Eduardo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哈佛校园里,但他还是跟Eduardo回去过一趟迈阿密,当然在父母面前他们是朋友身份。

Julien那时沉迷摄影,硬是要拍他们的日常活动,


“Hey Mark,你喜欢Eddie是不是。”Julien戏谑的声音出现在镜头外。

Mark则一脸嫌弃地看过去,“这显而易见,不是吗?”

“你这个自大狂!”Julien取笑,他镜头一转,拍向远处在冲浪的Eduardo。

“Eddie竟然会看上你,真是想不到。他这么好,你能给他什么?”

Mark竟然没有讽刺回去,他甚至认真地思考了一下,“只要他爱我,我愿意给他一切。”


Eduardo动了动,他僵硬地转向声音的源头,他看到Mark严肃认真的脸。

Mark还在说话,“Wardo很喜欢海,等他毕业了,我会在一个有阳光海滩的地方向他求婚。”他那时脸上还带着青涩,眼神却很坚定,“Wardo肯定不会拒绝我的。”

Julien拍了他一下,“你果然是个傲慢的家伙!”

Mark弯起嘴角,目光紧紧跟着海面上的Eduardo。

“等一下,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?”Julien突然反应过来,Mark不像是随便碰到个人就敞开心扉的类型。

“我只是杜绝一些人的非分之想。”Mark得意地笑道,“Wardo是我的,只有我能让他幸福。”


Eduardo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,他抱紧双膝失声痛哭,全身都在颤抖。Alex抱着他,不断在他耳边低语,却并没有要劝他平静下来。

他们都知道Eduardo需要发泄,他需要一场爆发去宣泄心中的痛苦。

他根本止不住眼泪,倚在Alex怀里,想要说话,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
“嘘——”Alex轻轻拍着他的背,“没事的,Dudu,我们陪着你。”


Sean永远都没办法忘记那个晚上,他只觉得命运无常得让人胆战心惊。

他也惊讶于后来Julien的心狠,用Mark去激Eduardo,稍有差池,反效果可能会让他们无法承受。

“我有什么办法。”Julien灌进一杯酒,对Sean无奈地说,“Dudu从小就这样,倔得不行。你不下重药,他绝不会听你的。”

“但是用Mark…”Sean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,“会不会太残忍了。”

Julien摇摇头,“我比你要了解他。”

“你们都觉得Dudu会怨恨Zuckerberg,甚至会把Elle的死怪在他身上。”

“其实不是,他只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。”Julien苦笑,“你信不信,他甚至觉得Zuckerberg是无辜的。等他缓过来,绝对不会让Zuckerberg知道一分一毫。”

“你认为Eduardo还爱着Mark?”Sean有些不相信。

“这太明显不过了。”Julien示意酒保满上,说道,“想想Elle的名字。”

Sean这才反应过来,“Mark的中间名。”

“但他们回不去了,Dudu会躲得远远的,让Zuckerberg连门都摸不到。”Julien眼神锐利,“那位CEO最好真如自己表现得那般冷血无情,不然以Dudu的性子,他就算跪在地上求他,他都不会回头的。”

“你还说他不恨Mark?”

Julien把新添的酒一口闷了,“Dudu不会让自己爱的人承受他经历过的痛苦。”

“你想想如果Zuckerberg还爱着Dudu,他知道这个消息,会怎么样?”

Sean打了个冷颤,他甚至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。Mark是一个连别人骂他一句“You asshole”都无法接受的人,他对情感的反馈敏感又脆弱,越难过就越具攻击性。他若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间接导致Eduardo命悬一线,导致他和Eduardo的孩子的早逝,只怕不是会当场了结自己。

“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。”Sean摇头。

“是啊。”Sean发现Julien竟然笑了,只是这笑让他心下一沉。

“你对Mark并没有什么好感。”Sean皱眉。

“当然。”Julien掀起嘴角,“所以我会替Dudu保守这个秘密。他只想到Zuckerberg知道这个消息会痛苦,却没有想当有一天他发现自己从头到尾一无所知的时候会更痛苦。我有耐心,我等着看那一天。”

Sean甚至从Julien的口中听到了恨意,“你不怕我说出去?”

Julien看了他一眼,了然道,“你虽然看起来是个没什么道德感的人,但我太了解你了Sean,你内心柔软得不行,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。何况你还欠着Dudu,我并不担心,你怎么舍得违背他的意思。”

“你也是个口是心非的主。”Sean戳穿道,“你虽然很讨厌Mark,但是你希望Eduardo幸福,你也知道只有Mark有这个本事。”

“Dudu会好起来的,”Julien靠在椅背上,换了个话题,“他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。”


Sean不得不承认Julien是对的,Eduardo一直努力地想让自己恢复过来,他刚能下地,就通知Gretchen他想要和Mark和解。

Julien一脸看透一切的表情坐在一旁,他理解Eduardo的决定,不代表这位非常喜爱Eduardo律师能理解。

她不赞成地道,“我们不会输的,Eduardo,你好好养病,一切交给我。”

Eduardo摇摇头,“Gretchen,我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了。我想要结束。”

Gretchen还想要说什么,被Julien拦住,“你应该听从当事人的要求,律师女士。”

Gretchen离开后Eduardo感激地看向Julien,他向他伸开双臂,Julien任命地走过去抱住他,“从小到大都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。”

“我给你背了那么多锅,你怎么不说。”Eduardo吸吸鼻子,他的情绪在最近这些天好了许多。

Julien坐在他床边,轻声问道,“想清楚了?不后悔?”

Eduardo靠在他肩上摇摇头,“来不及了。”

站在门外的Sean徘徊许久,终究还是没有进去。

他为年幼的Elle默哀,为Mark和Eduardo爱情默哀。


Sean叹了口气,今天Eduardo因为Mark的出现而放弃在Elle的忌日去探望她并没有让他太意外。最近这两年Eduardo在这几天的情绪都比往年改善了不少,他甚至能够心平气和地在Elle的墓碑前,温声细语地说话,也不再排斥他们的陪同。

Sean和Julien都觉得这是好事。

今年Eduardo竟然还愿意重返哈佛参加活动,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的突破,只是没想到会该死地遇上Mark。Mark如果知道Sean瞒着他那么多事,他可能会被挫骨扬灰。

可Sean也很无奈,Julien看透他了,他的确做不到背着Eduardo告诉Mark任何关于这段时间的事。他没有这样的权力,他知道Elliot对Eddie意味着什么。

所以他在离开Facebook后就总躲着Mark,幸好Mark忙于Facebook的发展无暇他顾,才没发现Sean这边的端倪。

然而他刚从墓园出来,打算去找Eduardo的时候,就接到了Mark Zuckerberg的电话。

Sean头痛地捂住额头。



Eduardo在酒店里待了一整个白天,直到华灯初上才出了门。

Sean给他打来电话,Eduardo接起,“你怎么这么久?”

“我在机场。”Sean回道,背景声有些嘈杂,但的确能听见机场的广播。

“什么?”Eduardo皱眉,他们约了Julien,原本今天晚上要一块吃饭。

“我…”Sean罕见地犹豫了一下,“我有点事,要去处理一下?”

Eduardo皱眉,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,“你要去哪?”

“斐济。”

“你这是去度假吧?”Eduardo不敢置信,“Sean,你在逗我吗?”

“不是Eddie,我…”Sean想要解释,又有些慌乱,“不说了,我要登机了。回头再聊。”

Sean一说完就挂了电话,他怎么敢跟Eduardo说Mark找上门了,打死他也不可能当着Mark那张脸撒谎。他几乎是一路直奔机场,选了最快起飞,飞得最远的航班。

他没接Mark的电话,就算Mark黑出了他的出境记录,也不会有时间去南太平洋的小岛上追杀他。Sean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心理准备,才能面对Mark的严刑逼问。


Eduardo和Julien碰面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,Julien刚从一场临时会议赶回来,风尘仆仆还西装革履,跟已经换上休闲服连发胶都没有打的Eduardo坐在一起,画面相当不协调。

“Sean竟然就这样跑了?”Eduardo还在想着这个事情。

Julien则是打量着Eduardo,忿忿道,“别人一定觉得我是个包养大学生的老混蛋。”

Eduardo翻了个白眼,“我这次回哈佛见到真正的大学生,才觉得我是真的老了。”

“毕竟别人可不像你,大学没毕业就成了亿万富翁。”

Julien从来跟别人想法不一样,他不忌讳在Eduardo面前提起这些事,他说起来这么自然,仿佛那只是无关重要的往事,是闲暇时还能拿来取乐的谈资。

和Julien聊天让Eduardo很放松,他不会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情绪,他们总能理解对方在想什么。

“Sean说你今天没有去看Elle,”Julien说道,“是因为Zuckerberg。”

Eduardo抿了一口酒,点点头。

“我真是不懂,Dudu,”Julien摇头,“这么多年都过去了,你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Eduardo有些恼怒地否认道。

“你在心里从来就没有跟他做一个了结,这不是念念不忘是什么。”Julien直白地说道。

Julien有些生气,“你值得更好的人,为什么他一出现,你就又迷失自己了。”

Eduardo沉默了一会儿,才开口道,“我从来就没有想再和他有牵连。但看到他站在我面前,那么显而易见的难过,我…”Eduardo想起昨天在他房间里Mark的神情,还有今天白天时惨白的脸色,他只感到心被狠狠揪住。

“我试过了,Julien。”Eduardo苦笑地摇头,“我应该赶紧离开这里,我不能再见到他了。”

Julien看他这个样子,张嘴就想要为他这个决定叫好,Zuckerberg从来算不上合适的伴侣。但他最后却还只是不情愿地说道,“Elle已经走了这么久了,Dudu,也许你也是时候走出来了。”

“不,Julien。”Eduardo捂住脸,“我只是…没有办法原谅…心里想要和他重新开始的自己。”




-TBC-



我知道肯定有站JE和JS的


评论(28)
热度(459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糖圈梨 | Powered by LOFTER